涵之

我为东风花下客,纵情泼茶墨笺折,半花扉前与云歌

青衫依旧(二)

 我流非典型神经脉络组女铜故事

 记者infj(安玖)X病弱清冷文人intj(时涵) 

  

   安玖第一人称视角,前文见合集

  

   

  

  我猛地一挣脱,从梦中醒了过来,伸手一摸脑门,发现发际已经微微有点汗湿。我急着去回忆那梦中倒下的女子,惊慌之间却将其容貌忘记了大半,但我确定,那修竹一般的身姿,除了时涵,我也想不出别人来。


  时涵,我念着这个名字。我们或许在大学见过?但我大学时从不抛头露面,不应该有相遇的时机。再者说,时涵也绝不是会因为我是校友就舍弃了清净生活之人。

  

   第二天,我赶回编辑部,把稿子给了主编和同事。大家读过之后自然是连连称奇——料谁也不会想到时涵竟是这般年轻人物。这时隔壁桌的宋德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小安,你确定时涵就是本名?”    


  我点点头,时涵要去教书,那隐瞒姓名就没有意义。


  “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大三校庆那年,有个小姑娘唱了段戏?下台之后就晕过去了,还是你把她送去了医院。”


  “你是说……?”


  “是,那姑娘就名为时涵。”宋德用旁边的书挡住了嘴,笑着调侃我说“要是这样的话,小安你真是好福气,那姑娘可是贵人。以后得照顾照顾我啊。”


  她这么一说,我的记忆就清晰了起来。当年校庆时涵唱了段步步娇。虽然不是学生多爱戏,但是却足以让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黯然失色顺便夺走校花美名,也是让我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灵动温润,却又因妆平添几分艳丽。(只不过当时她脸上涂着油彩,我离得又远,昨日相遇,自然认不出。)等她唱完了戏后隔了一个节目又见到了她。只不过当时她走得本就摇摇晃晃,我看着也是心惊肉跳,刚想去扶时涵就一软;我几乎是冲上去接住她,才没让她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又喊了救护车送到医院,翻出她手机调出应急联系人告知情况,这才回到学校。


  但我始终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报幕时太吵了,根本听不清。只隐隐约约听得一个“汉语言文学”,后来也是置之脑后,忘了去看看她康复了没有,不过现在来看,大概率没有。


  这时我全想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举手之劳,谈什么贵人不贵人的。”


  “少来,拿住了她,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这话说的……以后兴许就没来往了。如今她接了我的采访,那人情就还清了。以后要是想见到也难。”我还嘴道。


  “我感觉咱们以后肯定和她会有活动的。她本来就做传统文学和历史类的视频科普,按你的说法有才有钱还漂亮,应该还是汉服爱好者。如今她的照片传到网上,肯定大火,到时候你可能就是她的经纪人了。”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吧。”


  只是我后来想想,宋德有的时候的胡思乱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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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依旧(一)

  

我流非典型infjXintj神经脉络组女同

记者infj(安玖)X病弱文人intj(时涵)

 

  

   其实安玖刚开始接到时涵的采访任务时,是极度不情愿的。但鉴于主编殷切期望加上以工作相挟,安玖不得不背负着全组殷切的嘱托硬着头皮去了时涵所在地。


    时涵的住处不太好找,在小城坐着出租车里绕来绕去好几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司机大哥看不下去,主动问安玖到底要找什么地方。

  

  “抱歉,是要找一位当代学者,叫……”

  

  “时涵是吧?最近一个月老是有人打听他在哪,其实你们最开始就错了。那小院子在山边,依山傍水,清雅得很。”

  

  “他很有名吗?”安玖打算套套话,了解一下采访对象。毕竟外界对时涵的了解就只有一个甚至不知道是笔名还是真名的名字,剩下的就连性别也不知道。

 

   “在我们这挺出名,跟古代的隐士似的,天天窝在山里,也不怎么出来。不过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走了。”

  

  “走了?”

 

   “是啊,他身体不好,来这边躲秋冬交汇,再过一阵子就要去南方过冬了。 ”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车向山里开着,过了一会儿,路旁便只剩下垂柳。安玖迷迷糊糊得靠在车座上,就在进入梦乡之际,听到司机喊她,猛地起来便发现车停在了一园子附近。安玖付钱下了车,发现司机说的小院子实在是过于谦虚,那宅子的外观,和她从未踏足过的园林一模一样。不禁心中发怵,犹豫着上前叩了叩门。

 

   一妇人开了门,安玖自报家门后,老妇人将她迎了进去,笑道:“安记者随我来,小姐正在等您。”

  

  小姐?看来时涵兴许是为年轻女子,这倒是与外界传闻不同,外界虽然对时涵有诸多猜想,但主流观点还是认为他是名儒雅随和,庄重肃穆的的中年男子的。安玖一边被引着向内走,一边观察着环境。

  

  这园子并不似苏州园林般规模,但却也五脏俱全。中央一清潭,池水中栽着荷,岸边四周种着竹子,不过倒是没有常见的怪石花卉之类,显得冷清许多。女佣领她进了屋内,只见一红木架上置着文玩书墨,另一架上放着满满的书籍。后侧一玉屏风,旁边是一茶几,上面搁着两盏茶,旁边放着一香炉,似乎是点着什么香。案旁女子见安玖进来,缓缓起身行礼,请安玖入座,又吩咐人把香炉撤掉,方跪坐在案边。

  

  安玖这才安下心来打量对方,意识到外界对时涵的猜测错的离谱。时涵看上去二十几岁,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墨发过肩;一弯柳叶细眉,眼角微微上挑,眉目含情但眼下略有着青色,唇色也不算红润。虽不是明艳动人之姿,但却有别有风情,偏偏又一副清冷姿态,令人捉摸不透。

 

    “安记者可知我为何单单见你?”   

 

   安玖也是心中疑惑,不过时涵倒是自问自答,“安记者广义来说的话,算我的师姐罢。当时的校刊就是您主持的吧。如今见到您倒是倍感亲切”

  

  安玖心中讶然,没成想时涵是自己的校友,不过倒也没把这当真,心中估计着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借采访之口宣布。果不其然,问了基础问题之后,到问了今后安排之时,时涵答道:“受了老师之托,要去师大讲古代历史。”

   

  两人微微沉默,时涵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微微舒口气,低声说道:“真是舍不得这里。”

  

  安玖察觉到,对方这么说怕是在下逐客令,于是准备告退,时涵未过于挽留,但也是留她吃饭。安玖看着桌前清淡餐菜,发现这几乎都是药膳,再加上对方苍白面色和过于瘦削的身形,不由自主几分怜惜,但未表现出来。临别之前又在许可下拍了几张照片作为插图,便离开了。

  

  一路上,安玖回忆着和时涵的对话,却莫名想起那双眼含秋水的眸子,和眼下的一颗泪痣。摇摇头清空思绪,整理完采访稿之后,安玖在旅馆的床上安然入睡。

  

  梦中是雾霭迷蒙,水汽缠绕,在远处站着一名女子,身形瘦削却修长如竹,一袭青衣,黑发及腰。

  

  下一秒,那女子突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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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与故人书

  十月十日夜,霖启:

  

  今读元白诗,每至情真意切之处,不禁念及故事,心起惆怅。念仆与足下终难见,今便与足下具说。

     仆自少时与足下识,常与学中坐于足下之侧,一日无事,便得半日谈欢,且凭足下得他人之赞词,仆心幸之。后仆与足下道他人文章,意趣成双,每至口干唇裂而不生厌,唯恨无力续说耳。其当时,仆与足下皆年少,只念今朝情深,定以为可相伴随生,作他日之计,竟不知人谋不如天意耳!后仆与足下相别,一日无君一日愁,一日闻君一日欢,所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其若是乎!闻足下得新友,欣喜之余不禁心生忧扰。君与他人双双对,吾与自影单单成伴。及仆得伴,又恨不能与之诗书,终日无言,唯复读昔日诗文。此三年中,聚少离多,日日生厌。

  后仆与足下暂得相聚。日日相见,竟不觉厌,唯觉天下无事不可相谈,无乐不可共享。共游于夜桥之上,清风抚面,月色不扰,水音宁然。觉天地之间不过君与仆二人也。畅谈其志,唯以为前途必锦绣耳,万不料今日之境!

  今足下与仆相别,纵难得见,纵得一见,执手无言而视,忆昔日事,不禁悲愁,欲泣而不得泪下,知君已成路人耳。宴时与足下谈,万般心绪,不知从何起。君终无言,仆笑说学中趣事,终觉无只得默默然相伴耳。虽当时无言,日后每忆之,哀哀于心,恨君之无怨仆与足下终不似少年也。

    昔时一日不见君,思君缠我心。

    今日一日不见君,无思终一日。

    涵之顿首。

十月九日忆故人有感

  今阅元白诗信,其情意切切。念无友,怅然有感


  长别忽逢秋夜深,月下寒水染清尘。笑说昔日欢乐事,知君不是意中人。